THE BEAUTY MYTH
AFTER A LONG SILENCE
美女與野獸一直都是二元對立的概念,最具代表性的是 1991 年華特迪士尼動畫製作的經典電影《美女與野獸》;自私又暴躁的亞當王子被仙女下咒變成一隻醜陋的野獸,後來遇上聰明又美麗的貝兒漸漸改變心性並與她相愛。字典上野獸的解釋為粗暴、卑劣和兇殘的生物;戲中的野獸王子被貝兒理解和愛上她後,變得善良而偉大。換言之美女感染了野獸。
回到本地有鄭中基 2006 年的流行曲《美女與野獸》:
豺狼又遠走 騙心的野獸
為何離別妳 比死更是難受
當天我欠妳 還一生也未夠
僅有一次真愛 沒法保留
無人像妳好 美麗和罕有
仍難忘掉妳 貪新也未忘舊
講一百次抱歉 難補一個裂口
改過亦無人能接受 從來沒有
簡單講就是渣男 (野獸) 辜負美女,自己又後悔與不捨。這裡野獸被比喻為忠誠美麗的相反。
美女和野獸從來都站在對立面,也是廣大觀眾的常識;沒有美的存在,野獸論不會成立,反之亦然。某程度上美女與野獸彷彿是共生的,流行文化包括以上動畫和歌曲,甚至是這本雜誌每一個專欄每一粒字,都是幕後推手,不能避免亦走唔甩。1990 年,美國記者兼女性主義學者 NAOMI WOLF 出版了一本熱銷書《THE BEAUTY MYTH》;書本開首引述了一、二戰期間現代主義、倫敦文學界核心人物 VIRGINIA WOOLF 的話:「殺死幻影比殺死現實要困難得多。」(IT IS FAR MORE DIFFICULT TO MURDER A PHANTOM THAN A REALITY。於 WOLF,「美貌」就是虛幻的鬼魂和野獸,無時無刻纏繞著每個女人的身心。
HOW IMAGES OF BEAUTY ARE USED AGAINST WOMEN
(美麗的形象如何被用來對抗女性)
過去幾十年,女性似乎掙脫了傳統的權力結構(如從家庭走到職場),但與此同時,關於厭食症的個案上升、整容也成為熱門的醫學專業。當年WOLF曾做過一項有關「女性身體形象」的數據統計:大多功成名就、聰明有魅力的西方女性背後,都有個隱秘又對容貌有苛刻見解的「私人生活。這種生活一方面侵蝕她們的自由,另一方面更滋生自我憎恨和害怕變老的心態。當時女性主義冒起,坊間日漸出現很多「發掘女性美」的雜誌、「提倡新女性」的電影和「提升女人味」的護膚化妝品牌;這些名為「有益女性的事物」實則為女人定下了嚴格的「BEAUTY MYTH(美麗神話,亦即堅不可摧的美麗文化、美貌標準)」。簡言之美麗神話因女性進步而出現,而十分諷刺地也成為了壓迫女人的武器,操控她們對美的執著。
SELENA GOMEZ
WOLF 提出了一系列對「美」的質問,其中有個論點到了 33 年後的今天仍然值得討論:責備是助長美麗神話的燃料 (BLAME IS WHAT FUELS THE BEAUTY MYTH)。根據這說法,美麗神話除了源於自我感覺醜陋,還出於別人的評擊。這讓我想起長年被外界批評外貌的美國歌手及演員 SELENA GOMEZ。
GOMEZ 十歲時就在一個才藝比賽中被發掘,同年得到兒童劇《BARNEY & FRIENDS》GIANNA 的角色;五年後出演熱播喜劇《WIZARDS OF WAVERLY PLACE》女主角 ALEX RUSSO 並迅速走紅。在影視界領域發展成熟後,她於 2013 年發佈首張個人專輯《STARS DANCE》,更在美國 BILLBOARD 二百強專輯榜中奪冠,成為炙手可熱的樂壇小天后。2020 年 GOMEZ 發行第三張專輯《RARE》,首週在 BILLBOARD 二百強專輯榜再次獲得第一名,而單曲《LOSE YOU TO LOVE ME》更排名BILLBOARD 百強單曲榜首位。在社交媒體方面,GOMEZ 是全球首位擁有一億 FOLLOWERS 的 INSTAGRAM 用家。然而,這些華麗的成就背後卻存在著深深的黑暗與壓抑;GOMEZ 一直飽深受抑鬱症的困擾,而當中對她外貌的網路欺凌更是惡化她病情的元兇之一。
GOMEZ 曾在多個外媒訪問中透露:「INSTAGRAM 的留言讓我覺得自己很醜,更影響我對身形的看法,每星期我至少會從手機刪掉 IG 一次,那些留言讓人不得不在意,也令我意志消沉」、「我撒謊了,說不介意別人批評外表,但其實每次我都在暗自哭泣」。以上 GOMEZ 受到「外貌責備」因而「自我感到醜陋」,正可成為 WOLF ⸺「責備助長美麗神話」⸺的論據;因為那些批評皆來自美麗神話定下的標準;假如內心不夠強大或通透,就會很易跌入神話的圈套。
DOLCE&GABBANA 創辦人之一 STEFANO GABBANA 曾在時尚平台 THE CATWALK ITALIA 的 IG 上公開留言評論 GOMEZ 的長相:「 她真的很醜!!!」當時留言區立刻引起各方罵戰,大多數人認為 GABBANA 的發言相當可悲,但也有不少人附和:「我遇過她本人,其實真的長得很醜。」
GOMEZ 於 2022 年推出了首部自傳式紀錄片《SELENA GOMEZ:MY MIND & ME》自曝心路歷程,披露過去從成名到罹患抑鬱症的轉折。
我想大家停止與他人比較,並學會欣賞自己的特有氣質。你不會被相片、點讚或留言定義自己,因此 RARE BEAUTY 不是關於別人如何看待你,而是你如何看待自己。
RARE BEAUTY
GOMEZ 於 2020 年成立個人美妝品牌 RARE BEAUTY,從產品研發設計到測試,過程中每一步都親力親為,為的是令品牌貫徹她對美妝的理念:美容是一種享受,從中要學會擁抱自己的獨特性和「不完美」 (如化妝時你總可以發現自己的瑕疵)。對現在有信心、懂得愛自己的 GOMEZ 而言,被人視為「洪水猛獸」的瑕疵是真實、自然的天賦美態;她重用IG後以身作則,沒有刻意遮蓋「醜陋」的皮膚和體態的照片,就是最具說服力的 STATEMENT。而 RARE BEAUTY 在命名產品時亦實踐了其正能量的價值觀。
WARM WISHES EFFORTLESS BRONZER STICK
以蓮花、梔子花和白睡蓮植物萃取研製,質地順滑,除了將温暖的陽光氣息融化到皮膚作修容,亦有助舒緩和鎮靜肌膚。
POSITIVE LIGHT LIQUID LUMINIZER
配方同樣有蓮花、梔子花等植物萃取,水潤可疊加的光澤除了能打亮妝容,亦可作胭脂使用增添血色;GOMEZ補充這支光影液不會打擾「已有的東西」,只會助它們發光。
WITH GRATITUDE DEWY LIP BALM
加入乳木果油,透明色號可用來打底,舒適柔軟且有助鎖住雙唇水分,是GOMEZ每天的「MY GO-TO」。
STAY VULNERABLE GLOSSY LIP BALM
這支顯色的啞光唇膏是健康雙唇不能沒有的單品,可改善唇部質地和保持潤澤,似GLOSS不是GLOSS,豐盈不粘膩。
KIND WORDS MATTE LIP LINER
令雙唇更飽滿立體、使持久的唇妝更持久 (因為不易化開),完美修飾唇周暗沉位置。
美女與野獸從來都是主觀的心態問題,你視之為野獸的地方,我卻可以認為很美;以 GOMEZ 的經歷回應 WOLF 的「美麗神話」:其實你可以打造自己的「神話」。RARE BEAUTY 就是 GOMEZ 選擇的神話 (她的神話會否壓抑其他女性則另作別論;因為,如果有人迫我天天要充滿正能量也是一件痛苦和高壓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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