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有幾多個十年」這句話雖然已經成為陳腔濫調, 但當人們思索人生過去與未來時,十年的確是一個很重要指標。RubberBand 由 2008 年出道至今剛好十年, 經過高山低谷, 從大公司轉為獨立廠牌, 決心逆主流而上。愛音樂的初心不變, 但脾氣性情改變了。在商業化的本地樂壇要忠於自我地創作表演, 就如要在千人一面的香港穿出自己風格一般困難。對打扮熱中程度不一的 RubberBand, 本期在形象指導張蚊造型下,走進茫茫的旺角人海中,十年如一日逆流精神正是令他們能夠在本地樂壇特立獨行的力量。
面對逆流,香港人做番自己就得
泥鯭︰「兩年前開始獨立發展,主要因為在大公司架構和運作模式下工作太久,很想轉出來,例如想做小型騷,不需要太講求利潤;獨立後可以多了很多主動爭取不同類型表演的機會,甚至有一次是與另一隊獨立樂團到台灣走livehousetour,這是以往不容易爭取到的。」
6號︰「獨立之後相對自由,我們如今的叫 RFlat,就只有我們 4 人和兩位 freelance 同事幫忙,比較靈巧。大公司資源比較充裕,宣傳期很多花費才知道不容易,不是首首歌都有 MV。而且性格決定命運,我們 4 人都是很 chill 的人,沒有了家長的角色時,檔期上要自己互相遷就,變相對我們也是一種考驗。大家仍在努力配合,2017 年是第一年獨立體驗了可以有幾 free,2018的自律就要提高了,互相體諒的程度也要提高。」
泥鯭︰「大家其實做番自己就得,社會主流感覺模糊是因為大家都人做乜佢做乜,人著乜佢著乜,做自己舒服才是最好,不是人人都要跟韓風,做自己才會最突出,做音樂穿時裝也如是。世界的潮流好快,網上一窩蜂炒旺一間小店,可以很快就會被一窩蜂害死玩完,穿衣服食東西如是,去旅行也如是;想清楚自己想成為一個怎樣的人,不一定要突出,起碼會自在。但這一代似乎很怕被 leftout,很怕離羣,要做 go viral 的事。也許有供有求,但我們欠了尊重大家做一些獨特的事的文化。」
6號︰「其實今時今日獨立樂團做的作品可以很大眾化,而大公司的出品也可以很小眾,界限愈來愈模糊。」
過去三時刻︰ HAPPY HOUR S 、AFTER HOURS 、OFFICE HOURS
泥鯭︰「Office hours 是出道頭三年,有返工感覺,有些同事,例如方力申,在台上仲會緊張;然後中間三、四年是 after hours,適應工作環境後,有點成績就開始 explore 自己的可能性,例如拍戲、拍廣告、做其他樂隊的監製,甚至做滑雪教練;至於近三年是 happy hours,比較自由,以自己喜歡的步伐工作。」
阿偉︰「現在是 happy hours,工作輕鬆,不是用返工節奏來做音樂(怕不怕太 chill?),如果是『太』會驚,但技巧是輕鬆中保持創作,太忙也創作不到,太懶也做不到。以前只是純粹想通過音樂分享自己的小故事,但發現影響力愈來愈大時,會希望做一點有道理有內涵的作品,這是一種責任。」
阿正︰「同呢隊 band一齊工作,happy hours、after hours、office hours 是同一時間發生。跟十年前相比,改變最大是友誼,最初不算太了解大家,如今對大家很多細節上都很清楚。」
6 號︰「與過去比較,我們不變的是有時仍然固執,不肯做(擊)「中」(樂迷)的旋律和歌詞。」
「城市當代配樂團」為當下香港配樂
泥鯭︰「我會為這一刻的香港配上音樂家 John Cage的《4分33秒》,行埋去鋼琴安靜地坐 4 分幾鐘,之後起身,你不覺得現在香港很靜嗎?沒有人再願意表達自己。」
阿正︰「Guns N’ Roses 的《Welcome To The Jungle》,香港是一個很多姿多采的地方,但必須有一定程度的犧牲才會在此處生存。」
阿偉︰「陳奕迅的《六月飛霜》,在天氣炎熱的 6 月訪問,所以我選《六月飛霜》。」6號︰「Beatles 的《Hey Jude》,最近看了一條片,說這首歌是 Paul McCartney 寫給 Lennon 的兒子,是一首打氣的歌,MV 最後是一羣人一起唱。這種一班人齊心做一件事的香港愈來愈少,像阿偉所選《六月飛霜》反映這城市很冷漠,香港人可否一起改變這種逆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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