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EN I WAS BUSY TEARING OFF THE STOCK IMAGES WRAPPED AROUND ME,WE LOST EACH OTHER.
NOW WORDS ARE BLOATED AND IMAGES ARE DEAD,
SO I GET IN THAT CABLE THAT GOES TO YESTERDAY,
BUT IT WAS NEVER ACTUALLY LANDED,
AND THE BUILDING HAD BEEN TURNED INTO AN ESCAPE ROOM」
以上是來自藝術家 SHUANG LI 李爽為 MIU MIU 2023春夏時裝秀創作的旁白內容節錄。系列IN TRANSLATION以時裝把反應詮釋為現實,強調所有概念在傳譯的過程中皆會變異成新的形態,每個訊息都只是一種傳譯,沒有什麼被真正翻譯。而 SHUANG LI 的作品橫跨多個媒介,與 AMO 呈現水底電子基建的場景、與 LINYOU XIE 合作虛擬實景的動畫,還有由 ELI OSHEYACK 創作的音樂,嘗試探索有形與無形之間的困惑,透過機械傳送的情感的合成本質、轉瞬間到達的信息背後有著環繞全球的基建支撐、因電子故障沒被送達的信息到了哪裏等等,所有因溝通而產生的落差。
「這是另一種傳譯:將不同的意念傳譯成時裝世界,連繫不同的創作領域,豐富彼此的涵養。它反映生命中的交流和溝通」MIUCCIA PRADA 表示到,時裝秀在這高科技的世界已遠遠不是服裝這麼簡單,是由室內設計、氣味、環境等等建構的完整體驗。一個想法能透過千萬種途徑演繹,接下來以電子傳輸的方式專訪遠在美國的藝術家暨音樂製作人 ELI OSHEYACK。
能分享一些上年最大的 HIGHLIGHTS 嗎?
上年是有些BITTERSWEET,因為我離開了上海,但我亦終於能夠自疫情後首次在中國以外的地區巡迴演出。除此之外,我發行了第二張個人專輯《INTIMATE PUBLICS》和為MIU MIU 2023春夏時裝秀創作了配樂。
為MIU MIU創作音樂的感覺如何?
能夠參與一個這麼大的PROJECT無疑令人振奮,與曾經合作過的朋友一起工作令整個體驗更加獨一無二。我過去沒有參與過這種規模的PRODUCTION,所以對一切的結果感到十分高興。
能分享一下背後的創作過程? 配樂的創作是有關於藝術品、衣服還是整體概念?
其實我直到正式開始時才第一次看見那些SS23的衣服,所以我是和大家抱着一樣的興奮去觀賞時裝秀,不過在創作時就沒有把服裝列入考慮。當中的配樂是延續自我為 SHUANG LI 近期作品《HOW COME AN IMAGE》使用的主題和製作。
你如何融合旁白和你的音樂?那段文字對於你來說意味着什麼?
通常一段獨白能透過製造結構和空間去精簡音樂上的創作。我跟隨著敘事的節奏盡力填補中間的間隙。文本的存在幫助引導主題,即是現代 HYPER COMMUNICATION 無可避免的低效率,而我則嘗試運用故障的聲音和類似人類的聲線去演示。
OSHEYACK 定居上海超過10年,於最近回到美國,參與見證着上海另類電子音樂的發展,從以前SHELTER的崛起再到後續變遷成為ALL(兩者均是當地著名的地下CLUB),並屢次透過上海音樂廠牌 SVBKVLT 發佈音樂,音樂類型融合 GABBER、SYNTHWAVE、DRONE、AMBIENT、TECHNO和BALLROOM。兇猛尖銳的工業 DARKCORE 音樂卻洋溢着激烈跌宕的情感,一種感傷的發洩。抽象的合成聲響和支離破碎的重節拍架構了上海獨特的電子未來主義。
ELI OSHEYACK
你是如何撰寫不同的配樂?
當我為裝置藝術或時裝秀創作配樂時,我會嘗試思考那件作品的概念,然後撰寫很多零碎的片段。當我為那件作品儲夠一定數量的庫存後,我就會拼貼它們在一起,直到所有音樂聽起來變得合理。
誰是你最喜歡的音樂人?
我經常聽來自SVBKVLT的同伴的音樂,近來則喜歡聽許多不同的配樂。MICHAEL NYMAN的《THE PIANO》 和 RYUICHI SAKAMOTO的《THE HANDMAID’S TALE》都是我這陣子的重複播放。
對於新的聽眾,你會如何介紹《INTIMATE PUBLICS》?
《INTIMATE PUBLICS》是我最後一隻在上海的專輯,是為了記錄我在這個城市的時間。當我每個月在上海ALL CLUB表演幾次時,某一種形式的對話會發生在表演者和觀眾之間,而這影響了我的音樂很多。我時常在創作這隻專輯期間想起那一種關係。
《INTIMATE PUBLICS》
我相信上海的CLUB SCENE有著混亂而精彩的能量,是否在你的音樂中佔了重要的影響?
當時絕對有過一段混亂的時期,不過差不多每一個在2010年代後期投入CLUB文化的人都已經在過去幾年離開。當我還在上海時,我和朋友可以與世界各地的製作人、DJ互相交流。我們都深受其影響,摘取不同風格的元素去創造上海獨特的雜交式CLUB MUSIC。
你的靈感來自?
這非常取決於我正在進行什麼PROJECT,不過我有算得上幾高的媒體攝取量,所以靈感經常來自我正在觀看的東西。居住的城市和玩音樂的空間亦起到導引的作用,上海是一個不停在改變的大都會,因此適合高BPM和強硬尖銳的音樂。
你在哪裏最難忘的經驗是?
在2017年,北京有一個策劃得好好的音樂節 WETWARE,每一個在 SHELTER 的人都有機會與不同類別的音樂人在大台表演。對於我來說,我在其中的這群音樂人正是在那一刻開始穩定我們的風格。
有什麼令上海的地下音樂與其他地方不同?
很多其他的城市在DANCE MUSIC有着悠久的歷史,而人們可以追溯音樂的進化。因為上海的CLUB文化非常年輕,沒有深厚的底蘊,相對的亦沒有應該要跟隨的框架,引致了大家有着做什麼都可以的自由。
你在上海之後,下一步打算定居於?
我應該會暫時來回於美國和歐洲,嘗試不在一個地方逗留太久。
我們能期待包括香港在內的亞洲巡迴嗎?
我會在今年的秋冬回到亞洲,十分期待今次能在香港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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