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lce & Gabbana今晚本來將會在上海舉辦大型時裝秀「The Great Show」,現在卻被迫取消。事關這次品牌釋出的廣告又再一次引發公關災難,被指在中國的土地上嘲弄和歧視中國人。而事件觸發後有多個受邀出席的中國藝人網紅包括李冰冰、章子怡、黃曉明、多次為品牌走秀及開場的王俊凱等拒絕出席和演出。將會為品牌走秀的本地模特包括一向是Dolce & Gabbana御用的男模金大川、倪浩然,以及內地東方賓利公司旗下的全24位模特兒先後決定不會上場。如果不取消,也是一場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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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撇開品牌的設計師Stefano Gabbana和品牌的兩個官方帳號都在instagram上的私人訊息後出言辱罵對品牌作出批評的華人(引發大量惡意評論後,兩個官方帳號同時發出聲名澄稱帳號被盜用),到底品牌的宣傳片是真的歧視,還是中國人玻璃心,中國之美又該如何展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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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系列名為「起筷吃飯」三集的短片中,一名亞洲模特以不熟練的姿態進食三種意大利傳統菜式,配以普通話旁白,加上旁白語句不時以「小棍子餐具」與「偉大的瑪格麗特披薩餅」等帶有「強」、「弱」意涵色彩的字眼作對比,都引起中國網民認為被冒犯的感覺。而這種不愉快之感,正是因為短片的表現手法似是展現出東方主義視覺下的文化霸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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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主義」的「東方」是建立在一種「他者性」之上,所謂沒有「東方」的東方主義,把「東方」作為他者客體化,把西方的視點落在主體,出於西方的角度去重新演釋東方的形象。正如片中對東方飲食文化裡「筷子」的形容,以至中國如何進食意大利菜式的模樣都帶着出於西方對東方文化不了解的偏見和扭曲,同時亦以字眼上的對比方式把亞洲人與畫外音中會說中文的意大利人劃出了高低之分。
而這三段以「教學」作為概念的短片同時顯現出另一種殖民主義下文化霸權,把片中能指中國人的亞洲模特視為落後的一群,然後「教導」他們如何食用這「偉大的瑪格麗特披薩餅」。這已經默認出畫面之後的這位意大利人有「教導」的資格,而亞洲人需要「被教導」的意味。
一段文化由歷史、環境、生活等多種約定俗成去構成,把別人的生活方式當作一種物件扭曲或胡亂使用,這大概把它視一種「文化挪用」、「歧視」也不為過,如果你說這是過分敏感、玻璃心,或是是自卑造成的自我凝視,那倒不如說他們無知,選擇莫視長久以來段段歷史組成的意涵。
若你要向一種文化作出致敬,甚或帶出該地方富特色風采的美麗,收起那種窺探的視野,嘗試了解似乎才是發現「美」的可能性唯一正確的答案。不過這次品牌的過失的確為我們扔下了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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