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Google打「王菀之」三個字,之後會出什麼聯想字串?是她音樂上的「蘇眉」張敬軒?還是那句傳誦一時的「我討厭政治」?時光飛逝,這兩個選項都out 了,現在接着她名字出現的,是即將公演的音樂劇拍檔吳鎮宇,以及她的名曲《我真的受傷了》。物是人非,even連演算法都move on了。
Dress, tights and heels all by Marc Jacobs
首度身兼女主角、監製及劇本翻譯的音樂劇即將公演,王菀之坦言忙得不可開交,但忙得開心。「當時知道要搵百老匯音樂劇本,我就挑了三個給導演決定——《Once》、《Lucky Stiff》和《First Date》,導演覺得《First Date》直接,一聽名字就知個古仔說什麼,有點sweet又不會太heavy,期望觀眾可以輕輕鬆鬆度過一個晚上。」
今次是她首次出任監製,從選角、跟導演溝通、跟劇組各人包括舞台、燈光、服飾等溝通,連賣飛都要理,還要演,可想而知她多重現這次演出,「我一直都好想將百老匯那種有live band的音樂劇帶來香港,跟香港觀眾分享,所以我們今次堅持要用現場伴奏樂隊,講求是劇組演出跟樂隊要in sync,要『食到』拍子,練到好準確。」
Hat, jacket and blouse all by Marc Jacobs
維基百科寫王菀之2005年加入樂壇,被喻為擁有「天籟之音」。2020明年她就入行15年,逢五逢十,卻沒有特別慶祝計劃,「今年已經plan定明或後年工作,如果撞啱明年做都幾好。這兩年我有一個關於音樂+藝術的project想做,可以說已經裝備好自己數年,想做展覽,策展自己的作品。我會稱之為音樂體驗,集合多年來在多媒體上學到的東西,再將之轉化為我想表達的,跟音樂有關的展覽,因為我由頭到尾最愛的是音樂。」
創作人都會遇過創作樽頸的問題,王菀之覺得短期最有效對付的方法,係「唔好諗」,然後跳去完全不關事的領域去感受其他。「創作人要看好多不同類型的其他創作,不同的媒介,這樣才可以轉化為你自己的東西。吸收這一part在創作裏好重要,如果一時間想不到自己要做什麼,那就去學點東西吧,不一定做音樂就指定係要看舞蹈或電影這些,其實看其他東西都可以,都可以有所啟發。」
腦袋乾涸得最久,王菀之說維時數年。有沒有誇大?「幾年前已經想做電影導演,拍自己寫的劇本。雖然公司覺得我寫的東西OK,但自己每次review都覺得不行,想再寫好一點,就這樣拖拉了數年,自知未ready。這個計劃,仍然放在心底裏邊,有一天當我打開本簿仔看的時候,就會發覺原來我已經儲了好多點滴、好多element可以將它們連在一起,connect the dots。現在仍是儲緊嘢這個階段。」
Coat and boots both by Marc Jacobs
人生的優次問題(priority),王菀之覺得去到最危急的關頭,就會發現從來只得一項。「我排不到頭三位,因為從來的重點都只得一個:家庭。大家都習慣了multitasking,平時返工、與朋友聚會這些時候,你不會知道自己的優次怎樣放,反而在危急的時候,你就會發覺有些東西係可以超越其他所有,成為你的第一位,對我來說這個就是家庭。(事業呢?)事業是我的夢想,我終其一生都要追求的一件事,會一路轉變,有不同事情衍生出來,但圍繞着的核心,仍是家庭。」
我們今月書的專題是「色」,任王菀之詮釋,她有生以來最「色」的一件事。「最直接還是想到顏色。我細個時畫過一幅畫,是好多人一齊去看煙花,人頭湧湧,我將不同人的頭髮、服飾等都用上不同的顏色。就在交出去的時候,同學倒瀉水在我幅畫上,那一刻好傷心,但當時老師反而揀我幅畫去貼堂,以作鼓勵。他敎曉當時仍是小孩子的我,用另一個角度去看事情。」
另一個角度,another perspective,正是筆者希望從王菀之那裏聽到的東西。今年初夏,香港人正經歷從未經歷過的新一頁,筆者想問王菀之,然而王菀之不想說。這另一個角度,唯有從此left unto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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